周哒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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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殿下是不是长高了

    “殿下为何轻饶了他?”上了马车,霍锐还气不过,“他差点伤了殿下。”


  “不是没伤到?”坐霍锐的马车久了,齐沧早已找了个惯坐的舒服位置,甚至马车上放了些香方书籍,打发时间用。


  “那他也算伤了臣。”霍锐冲齐沧示意了拦球的那半截手臂,如果不是箭袖不可撩上来,齐沧估计这回霍锐早已摇着手臂上的红印在自己眼前“展示”。


  颇为无语地扫了霍锐一样,“权当是对你的教训。”


  齐沧的话不好听,不料霍锐反倒咧了嘴,竟就松了口,“殿下觉得臣欠教训,臣便欠教训。”


  出人意料的反应,再一次觉得霍锐与初见时那针锋相对的模样相差太多,齐沧皱着眉打量霍锐,心道霍锐是吃错了什么药?心里这样想着,嘴上就问了出来。


  问得霍锐也一怔,说出来自己也没觉得什么,可这番齐沧一问,霍锐也觉得自己说的是什么鬼话,不自在地转移话题,“太后……身体可好?”


  说到太后,齐沧眉间也染上沉重,真正关心自己的亲人,怕又要少一个。


  霍锐不知什么时候就见不得齐沧苦着脸,想到什么,勾着嘴角,“殿下,现在日头还早,不如去趟兴善寺,为太后祈福?”


  思索了片刻,“也好。”


  见小太子欣然同意,霍锐眉眼飞扬,冲外面道,“孟朔,去兴善寺,山奈,替本侯把马骑回去。”


  得寸进尺的德行又得了齐沧一个白眼,霍锐是自己骑马来的南苑,跟齐沧离开时却不高兴再骑马,非要与齐沧挤在马车里,齐沧反问“你不是最厌本宫身上的香粉味?”霍锐也恬不知耻地说为人臣要护着殿下安危,这会吩咐起齐沧的人,都毫不见外,见齐沧冲自己翻白眼,霍锐又厚颜无耻还了一个笑。


  “……”


  兴善寺在长安城南,从南苑过去并不远,非与长安城旁其他寺庙一样隐于林,马车可以直接过去,不用劳累爬山,这也是齐沧同意来的原因之一。齐沧其实是不信什么因果轮回、善恶有报的,毕竟在冷冰冰的地宫里待了十年,先皇先帝陵前香火不断,也没见有什么天降祥瑞,所求所拜的,也不过就是给生者一个慰藉罢了,所幸,太后信这个。


  十年如一日地祭拜,齐沧对这一套程序不可谓不熟,这边洗净手,那边僧人已经递过来了九柱香,齐沧左手接了过来,右手拿烛火点燃,高举作揖后将香插入香灰里,跪下叩首,站起,水到渠成,至于许了什么愿、虔诚不虔诚,有什么关系,总之齐沧不曾祷告一句,由孟朔扶着站起,“霍锐呢?”


  霍锐送齐沧进来后就不见了踪影,只留孟朔跟着自己,这会问道,孟朔也只语焉不详,“侯爷……去见了个熟人。”


  熟人?齐沧眼睫微垂,不再多问,“去阅经吧,为太后求个符。”


  作为储君,齐沧来求符是得见主持的,十年枯索,经书也看过抄过不少,因此与主持谈经论道还算顺畅,等得了主持开过光的符,霍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。


  “殿下当真好耐性。”霍锐忙完过来的时候主持正在讲佛,小太子坐在对面的蒲团上,听的耐心、认真,还能与主持交流一二,霍锐是没这个心性,听着主持说的云里雾里,霍锐早就该走了,但看着规矩跪坐在蒲团上的小太子,沉静、淡然、清幽中竟真有中超然之态,光是这样看着,就能让人看进去,一直到日头渐西,霍锐也没有不耐烦。


  谢绝了主持留宿的好意,齐沧自顾着往外走,猜到自己今天应是被霍锐算计了做了幌子,不算生气,但也不会有好脸色,没有搭理霍锐。


  “殿下是不是长高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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